YouTubeShorts的作业,B站再不抄就晚了。
YouTube对外宣布短视频Shorts月活15亿这个好消息的时间点,和B站轻视频对外宣布关闭的时间几乎踩在一起。

六月中旬,YouTube对外宣布其短视频服务Shorts月活用户达到15亿。参照去年9月TikTok对外公布的月活10亿,YouTube Shorts大有赶超之势。而从全球上线到拿到这个成绩,YouTube只用了一年时间。

和YouTube相比,B站做短视频的成绩显然很拿不出手,不过好消息是,在中国中长视频平台中,B站的StoryMode最像YouTube的短视频服务YouTube Shorts。同样是内置于主平台内,同样入局不算早,YouTube的作业,B站可以考虑抄一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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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StoryMode,实际上就是应用内的竖屏视频功能。在竖屏信息流中,可以像抖快中那样,下滑查看更多推荐视频。

但就像让大多数人倍感陌生的StoryMode名字一样,整个竖屏内容在B站都显得非常低调。

长期关注TMT领域、有8万粉丝的雨枫在雪球上表示:“作为B站死忠用户,我其实一直没意识到那个竖屏展示方式就是B站所谓的StoryMode,还特意打开找了半天,然后猛然间恍然大悟……”



B站的StoryMode在2021年就已经铺开,但是展现形式相当低调。首页推荐页里,会有部分视频在左下角有“竖屏”标识,点击会进入竖屏短视频的信息流,右侧有点赞、收藏等按钮,可无限下滑观看更多推荐视频,右滑进入该UP主的竖屏内容流。

到了今年5月底,StoryMode相对独立的入口才出现在B站。有部分用户发现,更新后的B站左上角出现了竖屏内容入口,点击进入竖屏短视频信息流。

放弃用独立App“再造一个抖音”,选择将短视频“收编”进主应用,纳入到内容生态中,是B站在短视频业务上的一次重要取舍。

但B站接下来面临着挑战:如何避免或减少短视频业务对既有社区的冲击与可能发生的用户流失?如何打通短视频与中长视频、使短视频成为主站的一部分而不是一颗多余的青春痘?

B站CEO陈睿对于短视频业务抱有期许,将之视为一个新的增长点,在第一季度财报电话会议上,他说:“StoryMode在商业化方面的好处就是模式比较成熟,已经有很多行业案例证明它在广告变现效率以及直播转化率方面,都可以做到一个很好的数字,我们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我们认为,StoryMode也会带来商业收入上的新的增量。”

目前,B站的StoryMode的入口不明显、没有明确的标识,且信息流中混有横屏视频,同一个视频在搜索页面或UP主个人页面点击进入,不会进入竖屏信息流。



B站竖屏信息流的横屏内容,在UP主主页找到原视频则没有办法再竖屏显示

一位使用B站7年的用户告诉字母榜,目前的竖屏信息流操作方式和抖快类似,但和自己习惯的B站交互方式不同,比如过去双击是暂停,但是现在如果看到一个竖屏视频全屏观看,会进入竖屏信息流,这时候双击是点赞,这让她很不适应:“我平时也是抖音用户,短视频我没意见,但是现在感觉混在一起,让人很混乱。”

看起来,B站可能还没有想好怎么让短视频很好地融入整个生态,目前的做法是尽可能淡化“短视频”存在感(包括从中文“竖屏”到英文“StoryMode”都不提“短视频”概念)让其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其中,但这种做法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同样有赶走用户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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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独立App“再造一个抖音”是不少平台入局短视频走过的弯路,国内巨头旗下的失败短视频产品比比皆是:腾讯闪咖、优酷、百度伙拍小视频、阿里巴巴鹿刻……和国内的情况类似,从2017年开始的几年间,“再造一个TikTok”成了国际科技巨头的执念,但面对TikTok的先发优势和成熟的短视频生态打法,也仅仅是执念——没有成功的。

Facebook(如今叫Meta)在2018年就发布了独立AppLasso,可发布15秒竖版视频,被外媒称作“TikTok克隆体”,表现平平,到2020年就寿终正寝关闭下线了。

Facebook也吸取了教训,不再硬刚独立应用,而是将短视频服务嵌入Instagram,2019年开始测试,时任产品负责人沙阿(Vishal Shah)表示,新建独立应用需要新建受众群体,不如在Instagram现有的庞大用户基础上增加新的视频创建和分享功能。

在动用YouTube这块宝地之前,谷歌也曾尝试孵化独立短视频应用Tangi,主打DIY短视频,比如烹饪、美容、绘画等,试图从细分赛道翘动用户。

而当谷歌终于对YouTube动手后,才算真正坐上了短视频的牌桌。

当Facebook2019年测试Reels的时候,Instagram“现有的庞大用户基础” 是每月10亿活跃用户,而YouTube2020年推出Shorts时,这个数字是20亿(2020年10月)。

新的策略之下,Meta(当时的Facebook)和YouTube正式成为了TikTok的挑战者。

根据数据平台公司Inmar Intelligence的调查,在最有利可图的广告市场美国,TikTok继续保持着领先地位,但YouTube Shorts已经排在第二位,并且不断逼近。根据Inmar Intelligence的数据,6月份超过29%的受访者选择YouTube Shorts作为他们的首选短视频服务,高于2021年9月的25%。而将TikTok作为首选的受访者占比则从去年9月份的近49%下降到44%。Meta的Instagram Reels仍然排在第三位,占比持平于20%。

B站关闭轻视频,发展站内story mode,这一步已经向YouTube看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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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从孵化独立应用到“收编”短视频到主站,已经做出了取舍,接下来一个新的抉择是,短视频在B站内如何自处?

想找竖屏内容的不容易找到,不想看到竖屏内容的一不小心就“落入圈套”,令一些用户感到疑惑甚至反感。

B站用户张林(化名)只有52个粉丝,其上传的《如何关闭b站竖屏视频模式》却有8.6万观看量。张林表示,除了本身就不是竖屏短视频的用户以外,更不满B站将竖屏内容“藏”在主站中的做法,这使得自己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虽然也是嵌入站内,但YouTube Shorts有很强的存在感。

Shorts视频和站内原有视频是不会混淆在一起的,它有着专门的名称Shorts,和专门的Logo:白底红色闪电。打开移动端App,可以在两处看到明显的Shorts信息流入口,一个是底部菜单栏的专门入口,一个是在首页推荐页的横向排布缩略图,点击任意视频即可进入刷短视频的模式。

在Shorts信息流中,点击创作者头像,首先进入的是该创作者的Shorts内容集合页面,再次点击,可以进入该创作者的主站频道页面。

而不论是在创作者的频道页面,还是在搜索页面,Shorts视频的封面图右下角都会有那个白底红色闪电的Logo。





就算是在PC端,Shorts视频也是竖屏信息流展示,滚动鼠标可以下滑,和动端的体验类似。



对用户来说,Shorts有明显的入口和不管在哪个页面都有的明显标识,这让对短视频不感兴趣的用户可以几乎没有认知成本地跳过这个选项,只按照惯有的习惯使用YouTube。

对于创作者来说,Shorts的定义很明确:低于60秒、竖屏展示。如果本身就是低于60秒的竖屏内容,发出来会自动成为一条Shorts。而超过60秒的竖屏视频或者原本是横屏的视频(哪怕只有3秒钟),不经过剪辑操作减少时长或者剪切画面尺寸,是不会被归为Shorts的。

一个反例是,Reels虽然也发展迅猛,但是其不清不楚的产品功能布局已经给很多创作者与用户造成了困扰。不少人在社交媒体上吐槽Instagram如今过多且区别不明显,传统的普通视频贴子、对标YouTube的长视频IGTV和对标Snapchat”阅后即焚的Stories和如今对标TikTok的Reels:“要我解释它们的区别,不如给我颗子弹。”

从产品角度,YouTube选择首先明确Shorts和站内传统内容的区别,这样既可以降低不同交互方式同时存在造成的困惑,也可以迅速建立起Shorts的品牌认知。

通过清晰的区隔,YouTube得以用Shorts占领心智,接下来的问题是,Shorts与其他内容如何互相增益?

这一做法的挑战——有可能是现阶段B站没有选择这种做法的原因——是在YouTube的生态中,竖屏短视频作为一种新的形态,对于大多数创作者来说缺少生产它的动机。

在这个问题上,YouTube也给了创作者引导,两个动机给到创作者,一是钱,二是流量。

去年5月,在Shorts全球上线两个月之后,YouTube拿出1亿美元,用来激励Shorts创作者,每个月会有数千名在Shorts上获得观众参与度最高的视频创作者获得奖励。

除了金钱奖励之外,YouTube也让创作者看到Shorts的流量,不仅新创作者有动力进入,已有的中长视频创作者也可以通过Shorts为整个频道引流。《华尔街日报》发布的一篇报道中,一位24岁的画家表示,她本身是短视频内容创作者,其中一条视频在Shorts上获得8200万浏览量,远高于其他平台,这让她将YouTube列为其发布短视频的优先考虑对象。

YouTube的创作者大概有5000万,调动创作者的积极性,是视频平台接入短视频业务后的关键动作,这也是打造短视频内容差异化的起点。

这一点,爱优腾做短视频,是不好向YouTube Shorts取经的,但B站可以。B站2022年第一季度的月活跃UP主380万,万粉以上创作者数量同比增长44%。在以UGC内容竞争力这一点上,B站依旧是中国最靠近YouTube的视频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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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第一季度,YouTube广告收入68.7亿美元,低于华尔街预计的75.1亿美元,同比增长14%,较预期低了7%。

广告收入表现不如预期,有可能和宏观经济环境有关,也有可能和谷歌暂停在俄罗斯的运营有关,2021年,谷歌约有1%的营收来自俄罗斯,主要为广告收入。而TikTok的不断增长对市场份额的夺取也是可能的因素之一,Insider Intelligence分析师保罗·维纳(Paul Verna)称:“虽然该公司(谷歌母公司Alphabet)的搜索和云业务在低于i季度表现良好,但YouTube视频业务远低于分析师的预期,原因是TikTok等社交平台的竞争加剧,以及以Disney+为首的大量优质娱乐服务。”

同时,谷歌也在紧锣密鼓地在Shorts中实践商业化举措,财报电话会议上,谷歌母公司Alphabet首席财务官Ruth Porat表示:“我们正在测试Shorts的盈利化,早期的广告商反馈和结果令人鼓舞。”

目前,YouTube Shorts已经出现了“带货”短视频,有黄色徽章表明广告属性,并且有购物链接和“现在购买”的文案引导。此外,谷歌还有计划在Shorts的信息流中直接投放广告内容,穿插在上下排列的短视频之中,官方尚未透露该测试的具体范围和推出时间等细节。



而这也正是B站急需的。2021年,B站的总营收为193.8亿元,未经调整的亏损近68亿元。过去三年,B站每年的亏损同比增幅都在130%左右,是营收增幅的2倍。而且营收的增速也在今年放慢了脚步,为六年以来的最低。

游戏曾是B站的营收大头兵,如今也已经疲软。去年第四季度,B站的广告营收占比已经超过了游戏。

广告业务是2021年B站季度营收的最大亮点,2021年第一季度广告收入同比增长高达234%,第二季度同比增长201%,第三季度翻番,第四季度同比增长120%,首次超过游戏业务收入。

今年第一季度,B站的广告收入增速降低,但总部位于上海的B站很可能是收到了宏观经济波动和疫情的双重影响,这种影响应该是短暂的。

2016年,当B站新番出现像爱优腾一样的贴片广告引起不满时,陈睿说出“B站未来有可能会倒闭,但绝不会变质”,至此坚持不做贴片广告成了B站的紧箍咒。



陈睿

如今B站广告以位置广告和KOL视频广告为主,前者通过信息流、推荐区等各种点位露出,后者则有花火平台撮合广告主和创作者,B站抽佣比例只有6%,在行业内属于较低水平。

利用短视频作为过去B站被封印的广告模式的试验田,是B站实现弯道超车的一个好机会。

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YouTube进军短视频的时间不早,Shorts用户的快速增长和其入局的时机密不可分。

2020年9月,YouTube在印度推出了YouTube Shorts,而印度政府在此之前三个月以国家安全为由封禁了TikTok。Shorts的进入,恰好填补了TikTok的空白,仅仅几个月日均浏览量就超过了35亿次。

一直到2021年3月,谷歌才将YouTube Shorts扩展到北美时长,至今印度仍旧是Shorts的最大市场之一。

B站缺少这样的巧妙时机,但YouTube Shorts在产品形态、广告模式方面的尝试,已经在B站将要趟过的河里铺好了石头。

参考:

1. 前瞻网:《行业深度!2021年中国短视频行业竞争格局及市场份额分析 市场集中度极高》

2. 华夏时报:《短视频硝烟不散,B站做出取舍:Story-Mode渗透率提升“轻视频”停运下线》

3. 和讯网:《数字媒体广告市场正遭受打击:YouTube第一季度业务低迷》

4. 三易生活:《谷歌方面宣布,将在YouTube Shorts测试广告功能》

5. 美股研究社:《广告业务增长疲软,谷歌能否“恢复”王者风范?》

6. 超财经:《陈睿的军令状下,B站仍没找到盈利路径》

7. 刺猬公社:《B站:短期波动,长期发力》

8. 财经网:《B站十三岁 有梗、有内容,没有钱》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字母榜”(ID:wujicaijing),作者:毕安娣,编辑:王靖,36氪经授权发布。







迁移进行时,告别GitHub的时候到了?

“相较于同行,GitHub显然恶劣的多”
上周,SFC(软件自由保护协会)在自己的官方博客发布的一篇名为“Give Up GitHub: The Time Has Come!”的文章在 Hacker News 上引发了网友的激烈讨论。本周,开源项目 kyoto(一个用 go 语言编写的前端工具库)就宣布将从 Github 迁移至其他平台。后续还将有多少项目选择迁移尚未可知,但背后的原因值得探究。

迁出 GitHub
kyoto 开源项目的负责人表示:GitHub 最近的更新和公司的整体政策与我对开源项目的愿景背道而驰。这个观点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https://sfconservancy.org/GiveUpGitHub/)。所以我决定把项目移到sr.ht,这样的政策和行动更加透明。

虽未明确提及“最近的更新”是什么,但联想到 SFC 发布的文章,大概率指向 Copilot 商业化。

早在 SFC 这篇文章发布之前,Arm 就宣布将公司的多个开源项目从 GitHub 迁移至 GitLab。在当时的文章中,Arm 提到的一些观点与 SFC 不谋而合。

Arm 之前一直使用 GitHub 进行代码托管,但当前部署的大部分新型核心基础设施都运行在专有硬件之上。“GitHub 其实是个黑箱,我们必须与之合作、或者把一部分工作交给对方来完成,而最终结果并不一定准确可靠,使得我们不得不规划更多审查。GitHub 用的都是私有和专有代码……于是我们决定选择 GitLab。”

另外,Arm 也很担心托管在 GitHub 上的开源软件项目引发代码所有权争议。毕竟像 GitLab 这样的系统解决方案更适合广泛选项、良好成本效益并尽可能削弱供应商锁定等实际需求。面向 GitLab 的自托管迁移不仅有助于协作效率,同时也允许 Arm 软件继续被托管在自家技术堆栈之上。

延伸阅读:

《ARM 开源项目从 GitHub 迁移至 GitLab》

https://www.infoq.cn/article/7Jti3m3cGs6a71RYzEz9

不难看出,Copilot 商业化背后涉及的代码版权和许可问题以及 GitHub 完全黑盒的专有基础设施成为迁移的核心矛盾。

核心问题一:Copilot 商业化
SFC 在文章中对 GitHub 的许多行为进行了控诉,列举了 GitHub 的多条罪状。同时呼吁大家停止使用 GitHub,摆脱 GitHub 的长期控制,而 Copilot 商业化成为了整起事件的导火索。

作为一款 AI 结对编程工具,Copilot 的主要定位是提供类似 IntelliSense/IntelliCode 的代码补全与建议功能。

它用起来感觉真的很神奇。比如说,输入一个函数的名称和文档字符串,该函数应该“Write text to file fname”:



上图里函数的灰色主体完全是 Copilot 编写的!按一下键盘上的 Tab 就可以接受建议,并插入到代码中。

但这个项目自诞生起就饱受争议,因为该项目是基于 GitHub 平台庞大的开源项目代码训练而来,这种做法是否道德以及是否存在版权问题已经引发了开发者很长时间的讨论。在 Copilot 宣布商业化之后,这种争论越来越多。简单来说,你用我的开源代码训练完自己的 AI 模型,然后还准备自己获利,这个是很多项目所有者不能忍的。

SFC 一直在就此事件与微软和 GitHub 进行沟通,SFC 提出了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半年之后,SFC 将问题公开,并成立专家委员会,希望大家重点考虑 AI 辅助软件的道德影响问题。同时,SFC 还组织了公开讨论活动,但邀请微软与 GitHub 代表参与讨论时被无视。近期,GitHub 做出答复,称不会参与关于此问题的任何公开或内部讨论,理由是“(关于 AI 辅助软件的道德)的广泛对话似乎不太可能改变贵方(软件自由保护协会)的立场,因此我们(GitHub)没有回应贵方的具体问题。”SFC 认为即便是如此敷衍的回答也要等待一年之久是非常不尊重人的事情。

而 Copilot 的收费则是直接惹怒了 SFC,“以 Copilot 的方式推出不尊重 FOSS 社区意见的营利性产品,是不道德的。”SFC 表示。

以下是 SFC 向微软 /GitHub 提出的三个问题。

1、在微软和 GitHub 的公开声明中,贵方依托的是什么判例法?GitHub 当时的 CEO 曾表示:“1)在公共数据上训练机器学习系统属于合理行为;2)输出结果属于操作者,其性质类似于编译器”。

2、Copilot 能够在任意代码上训练模型(并允许用户基于该模型生成代码)且不受任何许可条款的约束,那么为什么只使用开源软件来训练 Copilot 模型?比如为什么不把微软 Windows 和 Office 代码纳入训练代码集?

3、能否提供一份用于 Copilot 训练集的许可证清单,包括版权所有者或 Git repo 名称?如果无法提供,为什么要向社区隐瞒这些信息?

微软 /GitHub 仅对第一个问题进行了回答。SFC 认为,GitHub 的沉默其实侧面反映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侵犯了谁的版权、什么时候侵犯的、怎么侵犯的。鉴于此,SFC 呼吁所有 FOSS 开发者脱离 GitHub,虽然放弃 GitHub 需要付出很多,牺牲很多,但只有这样才能向 GitHub 和微软的不良行为表达抗议。

核心问题二:完全黑盒的专有基础设施
GitHub 与大多数同行不同,GitHub 甚至不提供任何自我托管 FOSS 项目的选项,他们的整个代码库是秘密的。尽管 SFC 对 GitLab 的 "社区 "和 "企业 "版并行的商业模式有不满,但至少 GitLab 的社区版提供了自我托管的基本功能,而且是 100% 的 FOSS。同时,还有一些非营利性的 FOSS 托管网站,如 CodeBerg,他们将自己的平台公开开发为 FOSS。

这也是 Arm 着重吐槽的一个方面,完全黑盒的专有基础设施让项目拥有者多少有些不爽。当然,GitHub 也开发了一些专有软件。

过去十年,GitHub 已成为 FOSS 开发的主导力量,他们构建了友好的用户界面,将社交交互功能引入 Git 技术,但 Git 的设计初衷,只是希望在没有集中站点的情况下实现分布式软件开发。凭借 Git 与 SourceForge 的经验,GitHub 迅速吸引了全球的开发者在其平台上构建 FOSS。GitHub 希望从这些专有产品身上,尤其是想要使用 GitHub 工具开发内部专有软件的用户身上获利,不过 GitHub 也为这些项目提供了优秀的服务。

但纵观各大科技巨头在免费产品中精心设计的“套路”,你会意识到,“如果你不是他们的客户,就会成为他们的产品”。FOSS 的开发方法已经成为 GitHub 的产品,并且在广大开发者或主动、或被动的支持下完成了专有化与重新打包。于是乎,FOSS 开发者们陷入了温水煮青蛙的糟糕境地,随着 GitHub 的行为越来越出格,大家从气愤到原谅,再到忽略甚至变得逆来顺受。

放弃 GitHub 的其他理由
此外,SFC 还列举了一下 GitHub 不合理的其他行为:

2020 年,GitHub 与 ICE(美国移民与海关执法局)签订营利性软件服务合同,此事引起许多开发人员的抗议。近两年内,包括 GitHub 的员工在内一直有人呼吁 GitHub 取消该合同。但 GitHub 的答复是,他们的母公司微软多年来一直将 Microsoft Word 出售给 ICE,并没有什么公众投诉。
GitHub 由微软全资拥有,该公司高管历年来多次攻击 Copyleft 许可。GitHub 长期以来一直在试图诋毁 Copyleft,包括在演讲中攻击 Copyleft 和 GCP,其员工也在许多场合争论以说服项目避免使用 Copyleft。
SFC 提到目前市场上已经出现了替代方案,也许完成度还不是特别高,但大家可以参与其中帮忙改进。放弃 GitHub 意味着要付出巨大的牺牲和时间成本,却势在必行。

通过 Copilot 及核心托管服务,GitHub 的行为已经在业内造成恶劣影响。SFC 表示也不会寄希望于亚马逊、Atlassian、GitLab 或者任何其他营利性托管商是什么脱离世俗的圣贤,只是单从行动角度来比较,GitHub 无疑要恶劣得多。GitHub 之前就曾多次无视、驳回及 / 或贬低社区提交的多项投诉,因此 SFC 敦促所有 FOSS 开发者尽快脱离 GitHub,共同夺回本应属于 FOSS 的开发世界。

参考链接:

https://sfconservancy.org/blog/2022/jun/30/give-up-github-launch/

https://giveupgithub.org/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AI前线”(ID:ai-front),整理:晓亮、钰莹,36氪经授权发布。



B站做短视频,学抖音死,学YouTube生?